随笔

赞美太阳

白三叶草地
公园并不是一个休息日享受太阳的好地方,尤其是在春天,人太多,杂音永远无法消停。难得微风吹拂阳光明媚的下午,一眼望去尽是形形色色的帐篷,一簇簇野餐的人,春天,人们应该有权力平等地享受春天。

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把提着的帆布袋放在旁边,我想着买一个自行车车篓,骑车稍微带点东西就极为不便,我又想着要买一个好一点的通勤包,刚刚骑行中这帆布袋屡屡下滑,我不得不一直提着肩,很是狼狈。拿起手机就要搜寻,可是太阳下这屏幕实在难看,罢了。

太阳晒得很舒服,暖洋洋的有点犯困。湖旁边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人在钓鱼,一身裹得严实,只留下一条缝从中露出两只眼睛。两只黑天鹅在靠近岸边的位置浮着,我第一次见黑色的天鹅是在合肥参加入职培训的时候,在那之前我只听说过有关这个物种的“事件”。过了一会儿,两只闲适的家伙上岸了,身体先往一侧倾斜,顺带着抬起另一侧的脚掌迅速向前迈去,落地,把身形稳一稳,接着再向一侧倾斜,抬脚,落地,稳身形。这些被人类呵护着的生物定然是超重了的,只是不知等上了年纪是否有人会去关心它们的血糖和血压,还是会有人关心他们是否鲜美可口?

戴了一会儿耳机后就摘了,为什么要这么焦虑,竟不让耳朵得片刻安宁?春天的太阳就是这样平和,既不热的让人冒汗,也不吝啬自己的光热,和着微动的春风,果然一派春天景象。只是,未来,我又会错过多少次这样的春天?

一定是有某种事物是太阳产生出来,会让人犯困的,失眠者应当晒一晒太阳,想来应该会有帮助。这里的草地覆盖得并不完全,我要找一处想铺了一层地毯一样的地方躺一下,这个公园并不合适,太杂。

骑着车兜兜转转,终于被我觅到一处世外,遍地的白三叶草,蒲公英,还有叫不上名字的小草小花,把外套铺在地上,投向大地的怀抱,世界和平,原来高压线塔下面是可以听到“嗞嗞…”的声音的。远远地传来人声,远远的又消失了。

如果在每一个这样暖暖的晴天都可以这样晒晒太阳,世界该有多和平。

一夜桂花雨,香消金满庭

暗香点点枝间绕,清甜悠悠入梦来

十月,南京的桂花开了,是去年就留意了的,除去年,最近闻到桂花应是小学时了,近十余年辗转在中学大学的城市,竟未得见一处桂花。

小时街上乡政府院内有几颗桂花树,距我家并不算近,算得上“一个在街这头,一个在街那头”的距离。但每年的秋天,总是突地闻到一般暗香,桂花开花,十里飘香。每年的那几日,整条街都是香的。

儿时的伙伴已然忘却名字与相貌,只记得几人会在这桂花飘香的季节里溜进那大院,总是黄昏,院内总是空无一人,唯有桂花不知藏在哪片绿叶下偷偷弥漫着醉人的香气。

伴着夕阳从西边大坝落下,从大院走出时总会捻着两枝桂花枝。“桂花树的树枝插进土里种上就能长成新的桂花树”,只是我从未成功,我不怀疑这句话,就像后院那株被我随意吐下的葡萄籽长成了夏日可以纳凉的葡萄藤不怀疑“吃下的西瓜籽会在肚子里生根结出圆圆滚滚的大西瓜”一样。

拿回家的桂花枝我尝试过把桂花取下泡茶,闻起来依旧香香的,但喝起来想必并无奇特以致没有印象。后来知道了插花,稍修枝根后随意找个水瓶灌了水,也能让香气多维持几天。

小学时学了一篇写到“桂花雨”“桂花糕”的文章,对文中“桂花糕”心生向往,可临到那几棵瘦弱的桂花树下,又明了其数量之少,遂作罢。

大院内飘出的桂花香不是每年都有,确切地说是从某年开始就没了,如同那乡政府大院。

生命中的东西不会因为你对它的在意、对它的习以为常,而如你所愿地一直留在那里,你是变化的,它们也是,并且互无关联。

一夜桂花雨,香消金满庭

南京的桂花树很多,到了十月,像是漫盖了整个城市一样。

万事有度,桂花香亦是,最为醉人时是其在叶下在枝间零零散散星星点点偷偷吐出第一缕幽香的时候,这时你满城找遍,她在枝间偷笑。

可这香气多了,浓郁了,不似少女般清灵,更如红粉胭脂时,你再凑近那簇金黄,依旧醉人,却是暗携宿醉之感了。想来这桂花也是有那“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之心气的。

一夜风雨过后,金黄的桂花铺满了路面,颜色黯淡许多,我庆幸这地面是柏油铺设,不会让泥土污了这金色的地毯,又悲哀这些儿女如今也难“化作春泥更护花”了。

大概就是这样的时节吧,那片黄灿灿的油菜花时不时在眼前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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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留在记忆里的珍珠亦有它的价值,重拾文字,漫延思绪,当我们意识到自己的愚钝并真心地渴望那份美好时,自然明白要做什么了。

想必初中是我过去及将来很长一段人生中文思的顶峰时期,那时,脱离了没有运用文字能力的小学时期,又还未受高考应试教育套路限制,最为幸运与巧妙的是,初中时我所遇到的语文老师们都很乐意我们放开了思维去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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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们讥讽那些大人,现在我们抛弃那个孩子。

让我重新回忆起《皇帝的新衣》这个故事的是我的毛概老师。在第一节课的时候,他就给我带来了无比的迷茫,我所坚定的理所应当的混沌的观点,是错了吗?我心有不甘,不!理想中的观点怎么会错呢?那他的话是错的吗?不,那是他根据他自己的人生经历得出的结论,我无权评判。但为何他就有权评判他人的思想?他又为何可以坚定地说那是错的呢?思来念去,不过 “不可以己度人” 一句劝服自己。

他举了一个例子,至于是为了论证什么我并无印象,说是以前教的一个班,开学第一课时他问学生,“政府某网站上有这样一句话,‘努力就会成功’”,他问此话对不对。学生自然诸多观点,抛开此话到底对不对的问题,最令我震惊的是他之后的话:为什么不对?怎么可能不对?都说了是 “政府网站” 了,那上面写什么话不都是经过多少人多少领导干部看过的,人家怎么就没发现不对?就算不对,那你能说不对吗?

我久久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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